注：
-
本篇是《玉寂》的NTR！内容主五条悟×小玉（和一点夏油杰×小玉），单推慎入！
-
本人拒绝承认此事在正篇剧情中发生过!
-
警告：R18，半强迫，偷家文学（五条偷夏油），有代餐情节！全篇三观不正！OOC严重！
-
-
-
-
-
（一）
爱而不得是什么感觉？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五条悟变得非常在意你，关心程度也超出了既定界限。刚开始他还能用“和你分别太久，有点想念你”这样的理由来搪塞自己，后来发现这样不清不楚的朦胧感情逐渐变得清晰，就像浓雾被海风吹散，让一切深藏不露的秘密坦露无疑——
他喜欢你。
诚然，五条悟可以继续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欺瞒自己，假装这样的感情不存在，但身体的诚实反应是骗不了人的：在一个天气炎热的午后，你结束了高强度的训练，在操场边的饮水池边喝水；当你拧开水龙头，清澈的水流飞溅出来，打湿了你张开的小嘴和精巧的下巴时，五条悟突然萌生了炽热而原始的冲动。
你并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看着。口渴的你把脸贴近水龙头，伸出小舌把清水一下下地卷进嘴里，咕嘟咕嘟地咽下，脸上是满足且幸福的表情。五条悟的喉咙动了动，想象着你用这副表情跪在他双腿间顺从地吸吮，最后把喷射出来的液体尽数吞下的模样。
五条悟强迫自己离开，努力把这种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。虽说作为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，偶有冲动是人之常情，但把欲望投射到一个学生身上也太奇怪了。更糟糕的是，你已经有了心上人，对一个名花有主的女孩子抱有如此肮脏的想法，怎么看都是他的错。
五条悟大步走出操场，郁闷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。他以为自己早已过了被冲动支配理性的年纪，没想到大脑还是偶尔有败给荷尔蒙的时候。
（二）
在高专的日子过得飞快。五条悟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——除了你和伏黑惠，教室里又添了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。一年级顿时变得热闹了许多。
五条悟时常会想起十年前的光景。那个时候，他和这帮孩子们没什么两样，既会和同伴吵闹拌嘴，也会在危机关头彼此支援，这让少年时光显得尤为真诚可贵。但是，这样纯粹的快乐在成长中逐渐湮灭了，成为大人的他学会了很多少年时嗤之以鼻的东西，比如沉稳、内敛、理智，还有——
“五条老师，这是我自己做的点心，要尝尝看吗？”你愉快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。
——隐忍。
五条悟接过你递来的一小块糯米饼，一如往常地吃了起来，对你的手艺大加赞赏。你开心地笑了，似乎真的因此而感到高兴。
“因为五条前辈以前就很喜欢吃甜食……”你乐颠颠地回忆，“我以前还做过千层蛋糕呢，五条前辈好像很喜欢~”
啊，全都想起来了，那干净无虑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时光。你和他都记得一清二楚。他的过去，他的喜好，他和你生命短暂交汇过的那一年，你全部都记得。
一瞬间，五条悟觉得日月颠倒，时光倒转，枯朽的草木焕发生机，干涸的石缝涌出泉水。头顶的阳光明晃晃地亮了一下，他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。
（三）
……到底还是没忍住。
就像压抑已久的火山突然爆发，等五条悟恢复平静时，你已经歪倒在了他的床上，微弱地喘着气。你浑身都是被他抓握揉捏过的通红痕迹，眼睛湿润的样子楚楚可怜，但一张一翕的穴口出卖了你刚刚体验过的激情和欢愉。
要是能一错再错下去，就好了。
你坐起来，没有抬头看他，而是去拾自己的衣服。若是换作夏油杰和你做爱，事后你一定会蜷缩在对方怀里，软绵绵地讨要温存。
后悔了？五条悟在心里揣度。如果你真的不愿和他继续发展下去，他当然不会逼迫你。
非常遗憾就是了。
不过任何情绪强忍下去都是要出错的。类似的事情很快又发生了第二次——在你打工的咖啡店里。
这下，连五条悟自己也百口难辩这是场意外了：第一次是冲动，那第二次算什么？毕竟他可不是同一个错误会犯两次的人。
五条悟把你从咖啡店带回了家里，让你短暂地休息了几个小时。好在你醒来后并没有什么抗拒的反应，只是有点茫然。五条悟安抚性地凑上前亲吻了你，你乖乖地接受了。
你并不讨厌他，这让他有了得寸进尺的勇气。他吻着吻着就把你按倒了下去，抓着你的膝窝就把你的两条腿抬了起来。
你轻轻挣扎了一下，就不再反抗了。精液斑驳的大腿之间，娇嫩的穴口颤动着流出了一丝透明的液体。你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。
就像野兽捕捉到猎物后就无法再隐藏本能，五条悟深吸一口气，用力地顶进了你的身体。而你则闭上眼睛，手指用力地抓紧了床单，然后便呻吟起来——就像前两次被他侵犯时那样。
理性在交缠中湮灭，情欲在缱绻中滋长。
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你都不再主动接近他。如果五条悟靠近你，你会不受控制地脸红，像只受惊的小鸟似的，生怕被他用大手一把攫住。
是害怕吗？五条悟想了想，觉得之前确实对你过分了些。每次他和你发生关系时，你好像都有说过拒绝的话，但是他从来不听，不由分说就扯掉了你的衣服。最后你被做到腿软、倒在他怀里爬不起来，只能隔着一层眼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时，模样好像真的遭了一场大罪。
一直跟侵犯自己的人待在同一所学校里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，想想确实挺可怕的。
五条悟难得萌生出一丝歉意。
为了让你平复心绪，五条悟多接了几个出长差的任务，一走就是个把星期。他觉得只要远离你，你就会逐渐从这段非正常的关系里走出来，让生活重新回到正轨。
于是，你真的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见到他。
没有了这个爱搞事的老师，校园里顿时清净许多。
一天，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后，落叶铺满地面，盖住了五条悟教职宿舍的台阶。淡淡的青苔肆意蔓延，抹去了这间宿舍唯一的一点人气。屋檐上残留的雨被风一吹，便静静地坠落下来，连一丝声响也没有发出。
你在院子里扫着落叶，看到五条悟门前寂寥的景象，忍不住走上前去打扫了一番，又把冒芽的杂草拔掉。台阶前的积水也被你撒上细沙吸干，这样五条悟回来时，就不会一脚踏进积水里了。
你静静地扫着树叶，望着五条悟许久不归的门口，心想没有他的日子，竟然还挺寂寞的。
（四）
就是在这次漫长的出差中，五条悟遇见了一个有点特别的女人。
那是一个繁忙的夜晚，五条悟例行按照辅助监督的报告，准确地找到了潜伏在夜市中的一只危险咒灵。通常在降下“帐”之前，普通群众是要被疏散的，但是这次事发突然，人群还未被撤离，五条悟就动手了。好在事件的结果还不坏，大部分普通人并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，只是以为某处有燃气管道爆炸了。
正当五条悟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，一个身形小巧的女性在人们的帮助下从半坍塌的建筑里钻了出来。她的背影乍看之下和你有几分相似，连五条悟看了都不禁愣怔一下。
不过，只瞥一眼这个女人身上的咒力流动，就知道这不是你。五条悟耸了耸肩，刚要转身离去，就被这个女人意外地搭话了。
“先生，谢谢你救了我和这里的人。”这个女人眉目含笑地向他答谢，声音甜甜的，“我能有幸和您认识一下吗？”
五条悟立在原地。以前他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调侃过去的，但这次他很罕见地沉默了一番。
“你知道是我干的？”五条悟问。他刚才观察过这个女人了，她身上的咒力流很混乱，绝对不是什么咒术师，不可能看得见咒灵和术式。
“我的直觉一向很准。”她大大方方地说，“我的直觉还告诉我，您对我有兴趣。”
五条悟又仔细看了看她。天气微冷，她穿得却过分单薄，半透明的衬衣里能隐约看见情趣内衣。加上刚才被五条悟损坏的建筑上立着一块风俗店的招牌，五条悟立即就明白了女人话里的意味。
“直觉还告诉你我是个有钱人，对吗？”五条悟嘴角一勾，懒洋洋地问，“想找个舒服的地方躲过一晚，再顺便从我这里捞上一笔钱？”
“不是的。”女人裹了裹衣衫，笑容可掬，“我只是单纯觉得先生救了我，应该好好报答一下而已。如果先生不介意，我可以为您提供免费的服务——玩什么花样都行。”
五条悟觉得新奇。这种“报恩”方式他以前闻所未闻。他仔细看了看，又觉得当这个女人不开口、只是静静低头站在那里时，模样真的和你有几分相似。只是这个女人比你更热情大胆，也更愿意和他亲近。
既然得不到你，那是不是找个替代品就能填补心中的空虚呢？五条悟是个不怎么在意品行的人，毕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于是他头脑一热，随口就答应了下来。
“你能玩角色扮演吗？”五条悟问。
“当然。”女人笑盈盈地回答，“保证让您满意。”
（五）
酒店套间里，五条悟枕着一条手臂，另一只手玩着手机，看起来心不在焉。女人沐浴过后，很随意地裹着浴衣坐到了床上。
“先生，我准备好了。”女人一撩长发，让香气溢满房间，“请问，您想让我扮演的是谁呢？”
五条悟放下手机，摘下了眼罩。他的眼睛依旧紧闭着，像懒得睁开似的：“……一个名叫‘小玉’的人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女人说。为了让扮演显得更真实，她十分敬业地问：“‘小玉’是一个怎样的人呢？”
“活泼爱笑，天真直率。有时候思维简单，容易闹出笑话，但是这样却显得她很可爱。”五条悟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回忆，“和她在一起时，心情会变得很好；她善良单纯，温柔体贴，对熟悉的人总会抱有十足的信任。她真的是个很棒的女孩……”
“先生，请打住。”女人忍俊不禁，“您说的这些实现起来太困难了，因为它们都是内在的品质，我不可能复制一个人的灵魂。您只要定下今晚的主题就好，请说些具体且容易实践的内容吧。”
“……比如？”五条悟问。
“比如，您喜欢狂野火辣一点的，还是清纯无辜一点的？想强迫对方吗？想拘禁或束缚吗？”女人举例道。模仿一个人的性格是很困难的，但是如果能找到一个大概方向，达到性取悦的目的，客户通常会感到满意。
“呃，我不会那么对待小玉的，那样会吓到她……”五条悟稍微想象了一下你被绑起来的样子，内心就一阵揪紧。
“好吧，那我们换种方式。”女人颇有耐心，“您希望‘小玉’对你做什么呢？有没有什么是你在现实中无法得到，却希望她对你做的呢？”
“嗯，这个嘛……”五条悟垂下眼睫，漂亮的面庞第一次流露出失落，“要是她能喜欢上我，像对爱人那样亲我一下，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这个女人的脸就凑了过来，作势要吻。五条悟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，无下限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开启，把这个女人生生地挡了出去。
“咦？”女人一脸懵圈，但隐约意识到自己是被拒绝了，“您不想让‘小玉’亲你吗？”
“那你也不要突然凑过来啊！我还没准备好呢！”五条悟面呈菜色，一副差点被劫色的夸张表情，“算了，我突然不想接吻了，麻烦你跳过这段吧！”
“那么就直接进入正题吗？”女人点点头表示理解，立刻开始解身上的浴衣，“先生想用什么姿势呢？您是要继续躺着，让我自己骑上来吗？”
“不不不——！”五条悟慌忙摆手，“算了，我不想玩了。是我不对，我给你钱，今晚就到此为止吧！”
女人看着五条悟像个幼稚小男孩似的行为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。
“先生您其实从来没找女人玩过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要紧，不想做的话咱们可以聊聊天。我从事这种行业也不是纯粹的肉体交易，偶尔也会有客人只是想向我倾诉一下生活的不顺。今晚我不接别的单了，我们就随心所欲地聊一会儿吧。”
（六）
五条悟觉得今晚自己犯了人生中的一个大错——幸好这个女人给了他台阶下。
现在，他和这个女人相对而坐，面前是一盘从楼下叫来的点心。
“喝酒吗？”女人问。面对这一堆昂贵的点心，女人只把它们当下酒菜。
“我不喝酒。”五条悟回答。
“滴酒不沾，好男人啊。”女人一边感叹道，一边不拘小节地把点心塞进嘴里。
“不喝酒跟是不是好男人没什么关系。”五条悟笑了，“我要真是好男人，就不会大半夜跑出来和你鬼混了。”
“唔，说的也是。”女人嚼着点心回答，“话说，‘小玉’是现实存在的人吗？”
“咦？”五条悟感到不可思议，“你扮演的角色还有非现实的人吗？”
“有啊，什么样的需求都有。”女人打开了话匣子，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自己的经历，“有的客户让我扮演某个游戏里的虚拟形象，有的让我扮演某个明星，也有的让我扮演电影或小说里的某个角色……也有像您这样，想让我代替现实中的某个人的。”
女人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这种情况，通常是男人被拒绝了求爱，或遭遇了分手。先生您是哪种？”
“啊，我们从没开始过。”五条悟自嘲地笑了一下，“一直以来都只有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。”
“哦，原来如此。难怪刚才您在床上表现得那么生疏。”女人宽容地点头。
“……我的意思是，我和小玉虽然没有恋爱过，但还是上过床的！”五条悟被气笑了，“我不和你做只是因为我没感觉。我以前看到小玉的时候还是很有感觉的。”
这回轮到女人惊讶了：“您都跟她上过床了，还说你们从没开始过？做爱明明是两个人的事，只有您一个人怎么做？”
五条悟：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，抱歉，虽然这么说很失礼，但先生您好像不是个正经人啊！”女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，“刚刚我还在想，您这么一个会在大街上对陌生人出手相救的正义人士、又对女色和美酒丁点不沾，说不定真是什么百年难遇的绝世好男人……现在看来您其实挺渣的啊！而且还是不自知的那种。”
五条悟捏紧了拳头。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儿上，他懒得和她计较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‘小玉’究竟是什么人，竟然连你这样帅气多金的男人也会拒绝？”女人的好奇心被勾起。虽然她不了解五条悟，但从对方豪爽的消费习惯来看，这个男人应该家底不薄。能有信心拒绝这样优秀的求爱者，“小玉”说不定是一个绝色美人，或是名门闺秀。
“嗯，就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啊。她现在还在上学呢。”
这回轮到女人惊讶了。见女人不信，五条悟干脆掏出手机来，调出了你的照片。
“看，这是她刚收到学生制服的时候，抱着校服站在学校门口开心的样子。”五条悟托着腮，嘴角上扬，似乎情不自禁地被照片上的你洋溢的笑容所感染，“怎么样，很可爱吧？”
“……哦。”女人回答，继而感到不可思议。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平平无奇，既没有精致的妆容，也没有性感的身材。一想到五条悟刚才是想让她扮演这么一个有点土气的小女孩，她就觉得有些郁闷。
“她看起来好小啊，过了性同意年龄了吗？”女人幽幽开口。
“当然过了啊！”五条悟头也不抬，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，“我还不至于道德败坏到那种程度……”
“那她同意了吗？”女人发出灵魂拷问。
“……呃，”五条悟一想到你惊慌失措地被他压住，在他身下软绵绵地向他求饶的样子，心虚地挪开眼神，“嗯，我觉得、她好像不讨厌……但也说不上来很喜欢。”
“那您是不是应该问问她对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呢？”女人又拿起一块点心，随意地吃了一口，“说不定她其实很喜欢您，只是不好意思开口。”
“虽然她很容易害羞，但也不是憋着不说的类型。”五条悟摇了摇头，收起了手机，“实际上，和她上过几次床后她就下意识地开始躲我了，大概是我已经给她造成困扰了吧。我不想伤害她，觉得也许应该终止这段感情，所以就跑到外地出长差来冷静一下。”
“您这分明就是在逃避嘛。”女人嘀咕道，“您真的不打算亲口问她吗？说不定还有一点机会哦？”
“不了。”五条悟淡淡地说，随手拈起一块点心来放到嘴边，“我在过去的岁月里已经给她造成了很多痛苦，不想再让她为难了。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我最后能做的，那大概就是放手让她去追逐自己的幸福吧。”
（七）
翌日一早，在外地结束了任务的伏黑惠坐上辅助监督的车，准备回高专。不过辅助监督并没有把车直接开上往东京去的高速路，而是缓缓地停在一幢酒店楼下。
“要顺路载什么人吗？”伏黑惠问。刚刚祓除完了咒灵，他现在累得要命，只想快点回宿舍休息。
“是的。”辅助监督回答，“五条先生在这里，他今天也要回高专。”
一听同路的是五条悟，伏黑惠立即坐直身体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，免得五条悟再像之前那样拿出手机对着他的惨样一顿猛拍。这时，酒店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，五条悟和一个女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。
“咦？”伏黑惠愣住了。辅助监督似乎也愣了一下，但他很知趣地什么也没说。
五条悟以前从没交往过女人，也没玩过一夜情之类的。如今他突然和一个陌生女人有了往来，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。
五条悟和那个女人在门口站定，短暂地交谈了一会儿，大概是准备分别了。
“原来先生是从东京那边来的啊。”女人把双手插进外衣的口袋，微笑着问，“东京的工作好找吗？像我这样的，去了能很快赚到钱吗？”
“干嘛问这个？我又不是东京的人力资源部。”五条悟笑了笑。
“因为您昨晚把我工作的小店轰塌了，我暂时没地方去了。”女人的笑容透露着一丝无奈，“听说东京的外国游客很多，像我这样的女人去了是不是格外容易揽到生意？因为外来的游客很好骗。”
“哈哈，你也知道自己在做灰色生意啊~ ”五条悟难得动了一点恻隐之心，“你是有什么难处才做这行的吗？我给你一点钱，你拿去学门技术，换份工作吧。”
“您是在可怜我？”女人笑眯眯地问。
“那倒不是……”
“还是说，您把对‘小玉’的幻想投射到了我身上，不希望‘小玉’从事这种肮脏的行业？”
“……”
看到五条悟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嘴唇，女人乐了，忍不住继续逗笑道：“说不定‘小玉’将来会玩得很开呢，您会考虑包养她吗？看到她变得擅长男女之事，您是不是会变得更兴奋呢？”
“够了。”五条悟打断了女人的话，原本带笑的面孔逐渐冷了下去，“她绝不会沦落到像你这种地步的。我会穷尽一生保护她，让她过得自由的。”
“嘻嘻，看来您真的很喜欢她啊~ ”女人见五条悟不悦，只是俏皮地吐吐舌头，并不恼火，“不过，我并没有您想象得那么可怜哦，做这个行业完全是我自己喜欢呢。我会去东京闯一闯的，到时候咱们就有缘再见了~ ”
“祝你好运吧。”五条悟淡淡地说。他把双手插进衣兜里，向辅助监督的车走去。
五条悟一开车门，迎面而来的就是伏黑惠那张略微扭曲的脸。五条悟意识到自己刚才和女人聊天的景象被捕捉到了，很快恢复了灿烂明媚的笑脸，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，对辅助监督说：“回高专去吧。”
“哦。”辅助监督应道。和伏黑惠不同，辅助监督面色镇静，一副“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”的表情，大概生怕五条悟给他惹来什么麻烦。
在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气氛中，小车加足马力，风驰电掣地向高专驶去。
（八）
“咦，五条老师回来了？”
正在操场上训练的你听到这个消息，连忙扔下竹刀，一溜烟地跑向通往教学楼的石板路。在漆红的鸟居下，你看到朝这边走来的五条悟和伏黑惠。
“五条老师！”
你像见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，开心地朝五条悟扑去，被他一把接住后顺势抱着转了个圈。五条悟看起来也很开心，他把你放回地面后狠狠地揉了揉你的脑袋，就差没摁着你猛亲一口。
“五条老师，你这次出差了好久啊。”你脸蛋红红地看着他。和他临走前一样，你面对他时还是会有些无措和羞赧，只是你不再躲着他了——大概是分开得太久，你被他回校的惊喜冲昏了头，一时间忘了他是个对你来说有点危险的人。
“对啊，想我了吗？”五条悟笑盈盈地问，显然迫切地希望听到某个甜甜的答案。
“嗯……”你终于变得矜持起来，双手不自然地交握在胸口。这时，伏黑惠突然插话了。
“五条老师好像交到女朋友了。”
此话一出，五条悟和你同时愣住了。五条悟做梦也没想到，伏黑惠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这茬。
“那是——”五条悟刚要开口辩解，就被伏黑惠再次补刀。
“……也可能只是随便玩玩的。”
五条悟原地石化，不禁怀疑这孩子是在蓄意报复他——有一次他的确是在伏黑惠被女路人搭讪时，率领着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冲上前去，上演了“正房当街对峙小三”般的狗血一幕。当时他纯粹只是胡闹瞎玩，没想到伏黑惠竟然会记仇，如今瞅准了他和你久别重逢的时机，把“渣男”这口锅甩回到他的头顶，一脚把他精准地踹进了坑里。
“啊，原来五条老师交到女朋友了吗？”
你很快从吃惊中回过神来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与五条悟稍稍拉开距离。你没由来地感觉鼻子有点酸涩，但嘴上还是说了一句“恭喜”。
这下，连五条悟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真奇怪，你们两个之间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关系，但他却莫名其妙地萌生出一种背叛者的罪恶感。按理说他根本没必要对此抱歉，毕竟你们原本就不是恋人。
“原来五条老师是去见心上人了啊。”
听着你喃喃地重复，五条悟心里微微一痛。什么心上人？他的心里只有你啊。他出门时念念不忘的是你，回来第一个想要见的也是你。若是别人说你的不好，他也会为之恼怒。他下定决心离开你时，心口被生生撕裂出一个空洞，时日一久便迫切地想要找点儿什么填补缺口，就像受伤的人疯狂地撕扯布缕掩盖伤口。可惜他犯了个错误——他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只蝴蝶后，可以再抓住另一只蝴蝶；结果幻影破灭了，停在他手上的只是一只苍白的飞蛾。
这世界上没有谁是能被另一个人替代的。自从你成了他世界里的蝴蝶后，他的世界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蝴蝶了。
“……那个其实不是女朋友啦。”五条悟坦言，语气十分真诚。
“诶，果然只是玩玩的吗？”伏黑惠瞪大眼睛。
能不能别再说了！五条悟在内心哀嚎。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越抹越黑了。
你看到五条悟难堪的表情，知道他想回避这个话题，于是赶紧插嘴道：“不管怎样，五条老师交到异性朋友了，这是值得庆祝的好事——五条老师很少有亲密的异性朋友呢。”
五条悟嘴角抽动了一下，很想反驳说可他们连朋友都不是。但是转念一想，他就算说了估计也没人会信—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，在旁人想来根本不可能没发生点儿什么。再说了，他本来就是打算和你中断关系的，让你误认为他交了桃花运岂不是更好。
于是五条悟很模棱两可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你对了对手指，大脑里想象着能跟五条悟交往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特别的女人。既然能被五条悟欣赏，那个女人要么容貌非凡，要么肯定有什么闪闪发光的特质。
“五条老师，如果你对谈恋爱有什么疑问，可以来问我哦，我会帮你追到她的。”你不好意思地对他说。
五条悟知道你的话多半只是客套，于是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：“那就拜托你啦。”
（九）
总算是把你搪塞过去了。五条悟回到办公室，开始了冗长而无聊的文书工作。
五条悟的睡眠很少。平时太忙，他很难睡得踏实。这次出长差回来，他斜靠在办公室的椅子里读报告，读着读着就变得昏昏欲睡。
光线半明半暗，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来到了一家藏在深巷里的小店。他撩开门帘进去，发现你就坐在门口的沙发上，内衣的蕾丝花边紧绷着嵌进你软嫩的皮肤里。
“五条前辈，你来啦~ ”你好像一直在等他，看他进屋立刻用柔情蜜意的声调打招呼。你的身边散落着几只成人玩具，有几只好像被用过似的，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湿亮的水光。
店里有其他男人的声音。五条悟莫名感到火大，严肃地质问：“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？”
“赚钱啊。”你一脸无辜地看着他，“五条前辈最大方了，所以我今天穿了你喜欢的样式。好看吗？”
五条悟呼吸粗重了几分，明显是在生气。他声音低沉地问：“怎么，学校给的钱不够多？”
“嗯，没有五条前辈给的多……”你舒展身体，以一副慵懒的姿态仰躺在沙发上，“五条前辈喜欢我的话，可以包养我哦。我以后就只陪你一个人玩……”
不等你说完，五条悟就一把攥住你的手腕，一条腿跨到你的身侧，把你禁锢在沙发上。你微微有些惊讶，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生气。
“我给你钱，回学校去！”五条悟哑着嗓子说。与他的盛气凌人相反，你的眼睛里泛着柔和的光彩，用一种近乎缱绻的眼神凝视着他。
“不要，”你忸怩起来，“回学校的话，就只能被夏油前辈玩弄。难道五条前辈比起亲自上手，更喜欢看我被别人玩弄吗？”
五条悟更生气了，转而两手拽着你的胸衣用力一扯，把薄如蝉翼的内衣撕成了破布。你尖叫一声，柔软小巧的乳房像布丁一样颤动。
奇怪的是，你好像习惯了他的粗暴。只见你轻车熟路地帮他拉开裤链，将他挺立的阴茎用小手裹住，贴着你柔软的大腿撸动。你眼神迷离，泛湿的眼睛里仿佛盛满渴望。
“唔，热乎乎的，看起来很好吃……”你小声喘息道，“想吃一口……”
“你会吃吗？”五条悟盯着你，喉结滚动。他依稀记得你在这方面不怎么熟练，只能浅尝辄止地舔舔而已。
“只吃一口的话，没问题的……”你把长发拨至耳后，张开湿润的小嘴贴近他。
五条悟屏息。这时，更为响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：“五条老师，醒醒，你这样会着凉的！”
做爱不就是得脱光衣服吗，还担心会不会着凉？五条悟一时间有点茫然。他用力眨了眨眼睛，这才发现眼皮厚重得很。香艳的景象一时间远去，五条悟觉得头脑渐渐清晰起来。
“五条老师，快醒醒——”
五条悟强撑着睁开眼睛，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歪倒在椅子里睡着了，而你则在一旁焦急地望着他。他环顾四周，发现办公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盘刚出炉的饼干，此时还冒着香甜的热气。
看到五条悟醒来，你松了口气，忍不住小声埋怨：“五条老师怎么在这里睡着了？万一着凉了怎么办？”
“这饼干是……？”五条悟迷迷糊糊地问。
“啊，这个是帮五条老师追女朋友用的~ ”你连忙把饼干捧到他的跟前，邀功似地说，“五条老师可以把这个带去送给她，和她一起吃。两个人边吃零食边牵手散步，是件很浪漫的事呢。”
五条悟嘴上嗯嗯地应着，大脑却还停留在梦中旖旎的光景里。大概是早上被那女人提了一嘴，说你“将来说不定也能玩得开”，他就情不自禁地往那方面去想，然后做了个不切实际的春梦。不过，即使是在梦里，他也对你效仿那个女人的行为感到生气——你根本不应当成为那种人。
“小玉，”五条悟喃喃道，“你要乖乖的，千万别做傻事。要是遇到困难了，就告诉我，我无论如何都会帮助你的……”
“诶？”你茫然地听着五条悟念叨，有些不明所以。你觉得他头脑还不太清醒，于是把饼干往他面前递了递，试图用食物的香味唤醒他。
“要尝一口吗？”你试探着问，“它们热乎乎的，看起来很好吃。”
五条悟几乎条件反射般地想到了你在梦中一边帮他撸动，一边娇喘着说出同样的话的情形。
“呃……”五条悟难受地挣动了一下，像是有点口渴。
你见五条悟不吃，还以为他觉得这饼干是用来送给那位女性朋友的，他自己一个人先吃不妥。于是你赶紧劝慰道：“没关系，只吃一口的话，没问题的。”
下一秒，你看见他两腿间的制服布料突然拱起一个微妙的弧度。你呆住了——很显然，他对你的话起了反应。
你慌忙放下饼干，逃也似地冲出了他的办公室。
（十）
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。
你坐在一棵大树下，望着天上飘过的流云发呆。
得知五条悟有了异性友人后，你原本应该感到释然才对。因为你们终于可以分开，沿着两条轨道奔向各自的归属了。
但是，你却没由来地感到失落。以前五条悟很喜欢夸赞你，很喜欢陪在你的身边。就连冲动之下和你做爱，他也会说着喜欢你的话，抱着你吻了又吻。
肉体和灵魂是无法分开的。如果灵魂彼此吸引，肉体不可能毫无反应；如果肉体激烈交缠，灵魂不可能无动于衷。
不管他之前是否把你当成了纯粹的发泄对象，在一次次刻骨铭心的缠绵后，你已经心生动摇，对他产生了一丝爱慕。
但是，这样是不对的。你知道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。所以当听说五条悟有了一个可能会交好的异性时，理智告诉你这是上天留给你们的唯一出路。他的目光终于可以从你身上移开，去注视另一个人了。
可究竟是什么人，竟能在一夜之间把对你耳鬓厮磨的五条悟抢走啊！一想到这里，你就内心酸楚，甚至有一点赌气。
但那终归是小孩子的幼稚脾气，你的内心已经是个明事理的大人了。五味陈杂的你并没有沮丧太久，很快烤好了一盘小饼干，亲手给五条悟送去。
能就此和平分开也好。只是你心里还是怀揣着一丝不舍和留恋——明面上说这是帮五条悟追女朋友的礼物，实际上包含着你的私心——你希望他吃这块饼干时，能够想起你，记得你，不要那么快忘了你。和那个女人分享时，他会说“这是小玉亲自烤的点心”，让那个女人知道你也曾赢得过五条悟的好感，是个不输给任何人的优秀女性。
谁知你在办公室里发现了睡着的他，刚把他推醒就看到他对你起了反应。怎么会这样呢？明明你已经准备好和他分开，做好与他再无交集的准备了，没想到他还是会对你抱有幻想。
你把脸埋在双臂中，用力吸了吸鼻子。
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（十一）
翌日，五条悟在教室里遇到你，对你赠送的饼干表达了感谢。
“好吃吗？”你期待地问。五条悟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那位姐姐怎么说？”你有点紧张地拢着手问。谁知五条悟摆摆手，好像对那个女人浑不在意。
“没有给她，全都被我一个人吃掉啦。”
你愣住了。虽然你知道五条悟性格很烂，有时候不按常理出牌，但这样对待一个追求中的女性，情商未免太低了。
“五条老师不可以这样，要把你喜欢的东西和她分享。”你苦口婆心地劝导，“俗话说，独守一件东西只能给人带来一份快乐，但送给别人就能获得两份快乐。”
“因为你烤的饼干太少了。我昨天肚子饿，就全部吃掉啦~ ”五条悟笑眯眯地看着你，“要是我饿着肚子还把吃的让给她，那就是我的痛苦了。”
“那我今天再烤些饼干给你，你一定要送给她哦！”你说。对于五条悟的表述，你总觉得怪怪的，直觉告诉你五条悟并没有多喜欢这个女人——爱情不就是哪怕只剩下一块面包，也要分给爱人吃吗？
而且，五条悟可不是买不起面包的人。他明明就是贪馋你的小饼干，只想一个人独吞。
不管怎样，你还是遵守诺言，很耐心地又为他烤制了一盘新饼干。这次，你把饼干装进纸袋里，系上漂亮的丝带，用精致的包装来提醒他这是应该送出手的礼物，而不是留给他自己吃的零食。
这下应该能让五条悟开启新的爱情征程了。你双手放在胸口默默祝福——能亲手为你和他的感情画上句号，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吧。
然而事与愿违。第二天被五条悟带出去实习的虎杖悠仁，回校后兴奋地向你描述他的经历，告诉你五条悟一路上都在吃一袋饼干。
“是纸袋上系着丝带的饼干吗？”你愣愣地问。
“嗯，对呀。”虎杖悠仁点点头，“他好像很喜欢吃，不到半小时就全吃完了。”
你：“……”
你无奈地摇摇头。没想到五条悟不仅情商低，而且还是个吃货。帮这样一个男人追女人，怎么才能追得到手啊！
（十二）
不过，性格再烂的人也会有人喜欢，爱情就是这么神奇。
不知不觉中，你发现五条悟的生活渐渐变了——他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校外，好像有了自己的私生活；最重要的是，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接近你了，大概他已经有了长期陪伴的人，你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。
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尘埃落定。你松了一口气。
只是，你的心里有一处变得空荡荡的，就像原本完整的心被偷走了一块。你说不清这种难过从何而来。
五条悟已经很少在高专留宿了。他宿舍门口的杂草和苔藓日益茂盛，要不是你好心地去经常拾掇，那里大概很快会变成一个废弃场所。
一天傍晚，你照例在清扫完自己和夏油杰的前院后，去五条悟的宿舍门口查看。高专的宿舍全是旧式建筑，木门上挂着沉重的铁锁。你发现五条悟的门锁长期不用，已经染上了斑斑锈迹，说不定即使插进钥匙也打不开了。
应该提醒五条悟换把门锁吗？你心想。但是他从不住在这里，又何必花费心思换一把新锁呢？
你终究没有告诉五条悟这件事。你只是像往常一样，清扫了他门前的落叶，拔掉台阶周围的杂草，然后拂去门框上的灰尘。
做完这一切后，天已经黑了。你看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星星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：这个时候的五条悟，是否正在跟新交往的女人一起共进晚餐呢？吃过晚餐后，五条悟会带那个女人去他的住所吗？他会在曾经和你翻云覆雨的那张床上，和那个女人做同样的事吗？
你把刚拔完草的脏兮兮的手掌贴在脸上，发觉自己的脸蛋变得又湿又凉。没想到入夜之后的天气，竟然会变得这么寒冷啊。
（十三）
这天深夜，五条悟破天荒地没有回东京的住所，而是回到了在高专的教职宿舍。
为了和你保持距离，他尽可能在外面独居。但是当天他的任务结束得太晚，第二天还要一大早给学生上课。为了让自己那点儿可怜的休息时间不再进一步压缩，五条悟选择了在住宿地点上妥协。
一回到自己的宿舍门口，五条悟就敏锐地发觉自己的屋前被认真地打扫过了。上一次他回来时，有发现门口好像被清扫过，但他没在意，以为是高专的清洁人员做的。但这一次，连门框上的积灰也被擦拭掉了，校内的清洁人员是不会细心到这种程度的。
五条悟掏出钥匙，插入锁孔转动了一下。锁孔好像生锈了，钥匙转动得很艰难，半天都打不开锁。五条悟有点不耐烦，捏着钥匙用力一拧，结果“啪”得一声，钥匙竟然断在了锁孔里。
五条悟：“……”
五条悟的大脑飞速转动，当下有两个解决办法：一，用术式把锁给扭断，直接破门而入；二，联系后勤部，今晚暂时搬到另一个空房间去住。
破坏门锁最简单，赔偿也算不上高昂，但这意味着当天晚上他没法锁门睡觉了。相比之下，联系后勤部或许更体面一些，他只要拿把新钥匙换到空房间去住，第二天一早就会有人给他的宿舍换把新锁。
……当然，他更倾向于第二个选项，还有一个更为隐秘的原因——他知道你和夏油杰住处的隔壁，有一个空房间。
那是最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你的地方。离你最近的时候，你们只有一墙之隔，而没有任何人能发觉。
五条悟从后勤部取了钥匙，特地挑了你和夏油杰隔壁的房间入住。和你有意疏远了这么久，他原本以为自己对你的想念会慢慢熄灭，就像烈火被抽走底薪，终会有燃尽的一天。然而，即使待在东京的住所里，他的脑海也常常浮现出你的影子——你亲手熬好鱼汤，端到他餐桌上的样子；你裸身坐在沙发上，含羞地吃着葛樱的样子；你躺在他的床上，气喘吁吁地含泪凝望他的样子……你的气息好像充斥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，填满了他所有温暖的记忆。他无法忘掉你，只能在这个寂静的深夜走到你的隔壁，默默地向你靠近。
一进门，五条悟就听见隔壁——也就是你和夏油杰的睡房——传来细微的拍打和撞击声。五条悟瞅了一眼时钟，此时午夜刚过。如果你这时还没睡，第二天多半要在课上打瞌睡了。
“呜呜，别再用这个玩我了……啊！”
“啪叽”一声，好像有什么黏腻的软体动物重重地拍打在墙上，震得五条悟房间里的吊灯都摇晃了一下。不得不说，这宿舍的隔音效果还挺差的。
五条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。这时，你又开口了，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的。
“是的，我喜欢这里被摸……啊，轻、轻一点……”你的喘息声再次响起。
是朝思暮想、魂牵梦萦的声音。五条悟闭上眼睛，脑海里想象着你一边说这句话，一边在他怀里扭动腰肢的模样。
“嗯嗯，好舒服……”你呜咽起来。五条悟几乎能清晰地幻想出你揽住他的脖颈、被狠狠顶入的阴茎激得浑身颤抖的模样了。接下来，更为急促的喘息声响起，你的呻吟一阵高过一阵，有什么东西拍打在了你的柔软的身体上，发出轻微的啪嗒声。
五条悟想起了之前在咖啡店里挑逗你的情景。你的臀部小巧圆润，非常可爱，就像两瓣饱满的蜜桃，摸起来手感极佳。五条悟故意撩起你的裙摆，看藏在下面的小屁股，心痒痒得只想在上面猛拍一掌。不过那天你告诉他，夏油杰一直很疼爱你，从没打过你，惹得五条悟也心生爱怜，舍不得蹂躏你了。
但是现在，你情到深处时被拍打几下，不也显得很享受吗？
“呜呜，不行了……就要到了……”你挣扎着，几乎说不出完整地话来。
这么快就要到了吗？好容易被满足啊。你被他侵犯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——明明一开始说着拒绝的话，到后来却还是被做得高潮迭起，在他的诱惑下主动讨要亲吻和拥抱。你好像格外容易心软，也格外容易动情，只要趴在你耳边甜言蜜语几句，你很快就会像只乖乖的小宠物一样，听话地任人摆布。
“呜——！”
撞击声突然停止，随后而来的是你绵长的哼叫声和抓挠被褥的声音。你高潮时总会克制不住地想去抓点什么——有时是床单，有时是衣服，有时则是亲热对象的躯体。这样的躁动声持续了大约半分钟，然后五条悟听到床榻上被倒上去的人砸出“咯吱”一声响。
光是回忆你被他做得浑身瘫软、跌倒在床上的模样，就让五条悟变得浑身炽热。每次高潮结束后，你都动弹不得，要花好长时间平复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四肢。每逢此时，透明粘稠的液体就会从你泛红的穴口流出来，把大腿根沾染得亮晶晶的，好像一株好看的花朵被扰动得流出了香甜的蜜露。这时，疲软的阴茎会从你的穴口慢慢地抽出来，一点一点，刮动着穴道里的每一寸肉壁，最后连带着你的湿液一起离开。
真是美丽绝伦的景象。
正当五条悟被这样的欲念撩拨得蠢蠢欲动时，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声，好像是激情过后的两人正在调整姿势，以便躺得更舒服一点。这时，你突然开口说话了。
“喜欢你……”你的声音响起，慵懒中带着一丝娇妩。
五条悟顿了一下。他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，但还是情不自禁地抬起一只手放在墙壁上，如同郑重地向爱人诉说山盟海誓。
“嗯，”五条悟用低沉的声音喃喃自语道，“我也喜欢你哦。”
（十四）
清晨。
酣睡中的你隐隐感觉有人在吻你。奇怪的是，在梦中亲吻你的人竟然是五条悟。
真奇怪啊，你的恋人难道不是夏油杰吗？你觉得茫然，但是并不拒绝，任由五条悟亲吻和抚摸你。他的身体很温暖，手法很舒服，你实在不想打断他。
这时，你感觉下体被什么东西微微撑开了。半睡半醒间你只是轻轻蹙眉，发出细微的轻哼声。那根扰你清梦的棍状物愈发肆无忌惮，在你的两腿间磨蹭几下后，霸道地一下子挤了进来。
这回你终于被惊醒了。你一睁眼，就看见自己的小手正被夏油杰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，以一种近乎捏痛你的力道将你死死钉在床上。你是背对着夏油杰侧躺的，私处确实被侵犯着，粗长的肉棒正在你体内进进出出。
“怎么又来……”你娇嗔地抱怨道。昨晚被他折腾得很晚，大清早又被以这种方式唤醒，你实在有些力不从心。
这时，梦境中被五条悟爱抚的一幕又闯入你的脑海。你为自己竟然能在做爱中开小差感到惊讶——以往你和夏油杰亲热时，满心满眼都被夏油杰占据，不会想着除了他以外的事。但是你今天破天荒地想到了五条悟，并且身体因此起了反应。
你忍不住闭上眼睛，继续梦中的幻想——是五条悟在亲吻和抚摸你，把性器挤进你的身体里。现在，他正紧握你的手，从背后侵犯你。
你不禁轻喘，穴口一翕一合地逐渐湿润起来。你难耐地磨蹭双腿，夹紧了那根阴茎。
“嗯，看来昨晚没喂饱你呀？”夏油杰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。
“别、别闹了……”你蜷缩着身体嗫嚅，但很快被剧烈的顶弄惹得尖叫出声，“啊——！”
幻想中的五条悟翻过身来，把你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。你被迫趴在床上，在狭小的空隙里承受他的深入和顶撞。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响起，你在高涨的情欲里咬紧嘴唇。
你试图把注意力转回到夏油杰身上，但是不行，还是想着五条悟做更有感觉。扫在你脖颈上的鼻息是五条悟的，咬在你肩膀上的牙齿是五条悟的，将你的穴道撑开的肉棒也是五条悟的……你这样想着，皮肤泛起了浅色的红晕。
“嗯……”你发出嘤咛声，眼角变得濡湿。
“这不是很享受吗？”夏油杰兴奋地说。
半小时后，你用手腕擦了擦额角的薄汗，用纸巾擦拭着大腿内侧狼藉的湿迹。夏油杰去做早餐了，卧室里只剩下你一人——早上的时间过于紧迫，你们几乎没有事后温存的时间。每次早上心血来潮地做完后，你们两个总要抓紧时间收拾整齐，然后叼着早餐匆匆出门。
今天也是这样。你手忙脚乱地把头发梳理好，又在落地镜前飞快地穿上制服。长发遮住了你脖颈后的吻痕，衣袖盖住了你手臂上的指印，裙摆挡住了你被捏得通红的双腿——你看起来又是一个乖巧干净的好学生了。
你在镜前再三检查，确保亲热的痕迹不会被外人看到。你可不想给同学们留下寡廉鲜耻的印象，更不想被前来上课的五条悟误认为你是一个淫乱的孩子。要是被五条悟看到了你浑身上下都是这种糟糕的印记、还带着被咒灵玩弄后的气息，他说不定会觉得你是个轻浮放荡的人。
你在玄关换鞋时，早餐已经做好了，是可以一边往教室赶路一边拿在手里吃的煎蛋饼。蛋饼里夹了火腿和蔬菜，营养可口，能满足你一上午的能量消耗。
你和夏油杰吻别，吃着早餐跑出门去。这时，隔壁的门也咔哒一声打开了，五条悟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咦？”你呆住。隔壁明明一直是空房间，没有人住的。
“早上好呀~ ”五条悟举起一只手打招呼，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。你犹犹豫豫地抬起手回应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五条老师怎么在这里？”你问，心里莫名有点紧张。
“哦，我昨晚回来时发现宿舍的锁坏了。没办法，我去找后勤部换房间，他们碰巧给了我这个房间的钥匙。”五条悟笑眯眯地说。
你的脸腾地一下红了。如果他昨晚就住到了隔壁，那你和夏油杰的亲热声音岂不是全都被他听见了？
五条悟好像注意到了你的尴尬，很快转移了话题：“你这是要去上课吗？正好是我负责上午的课。我们一起走吧。”
你点了点头，一边低头小口地吃着蛋饼，一边和他并排向教室走去。
这时，清晨的阳光穿透树林，洒在了你们两人的身上。鸟儿在枝头啁啾鸣叫，树叶在微风里沙沙作响，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祥和，心旷神怡。你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，放松地沿着石板路行走。
殊不知，此时五条悟正用那双被遮盖的眼睛直直地打量你。随着你脚步移动，披肩的长发轻轻摇晃，脖颈上的吻痕时隐时现；你将手里的蛋饼举到嘴边，衣袖被拉扯，露出的一截小臂上有清晰的指印；就连你走路的姿势也不同往常，双腿绵软无力，呈现出一副疲态。
五条悟的瞳仁微微转动，进而观察你身上细微的咒力残留。残秽是夏油杰留下的，被你用自身的咒力胡乱干扰一番后，让人难以察觉。但如此微弱的咒力残秽还是在六眼的注视下暴露无遗——
弯弯曲曲、修长如蛇的触手印记，触目惊心地爬满了你的全身；吸盘状的吮痕聚集在你的两点乳峰上，菇头般的触手端则探入你的双腿间，堪堪停留在了大腿根处。污浊不堪的痕迹几乎把你整个儿吞噬，唯有下体那一小片区域像是禁地，丝毫没有被咒灵玷污的迹象。
很显然，那一小片乐园是独属于咒灵主人的。不让你被触手侵犯，不知是占有欲作祟，还是担心你经历过咒灵带来的恐怖高潮后，再也无法被人类的性器满足。
五条悟在内心不爽地啧了一声，继续观察着你。你无知无觉地吃着手里的食物，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，享受这片刻的宁静。不一会儿，你突然仰起头来，把手里剩下的小半只蛋饼递到五条悟面前。
“夏油老师做的早餐很好吃，你要不要也来一口？”你友好地发问。
“不了，我已经吃过早餐了。”五条悟收起不悦的表情，转而微笑着婉拒，“倒是你，现在还在长身体，要多吃一点哦。”
“嗯。”你点头应道，然后像只贪吃的小狗一样，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手里的食物。
蛋饼吃完了。你的手指上还残留着一点酱料。你把手指含进嘴里，仔细地吸吮干净。
“啾啾”。
你吸完后，又伸出小舌头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。
五条悟看得血脉贲张——真想现在就把你拖进旁边的树林里，咬住那截小舌头，吸到嘴里翻滚搅弄；再把你的校服扯开，拽下内裤，让那片不久前才被耕耘过的秘密花园，再被狠狠犁过一次。
到时候你一定会颤抖地喘息，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。一定要做到你两腿打颤走不了路，只能被他抱着走为止，然后被他带到任何想去的地方。那个时候，你就是他的所有物了，任何人都找不到你，也抢不走你。
不过这样阴暗的想法只持续了一瞬就被打断了。因为你看到不远处的教学楼时，眼睛里突然焕发了明亮的光彩。
“五条老师，上课时间已经很近了，我们快点走吧！”你开心起来，忍不住拉着五条悟的手把他往前拽。
“这么高兴？看来你很喜欢上课啊。”五条悟笑道。他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，最不喜欢的事之一就是大清早规规矩矩地坐在教室里听课。
“当然啦，因为是五条老师讲的课嘛。”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，“五条老师的课很有趣，我喜欢听。”
“是吗？”五条悟玩心忽起，忍不住开了一个有些恶劣的玩笑，“既然这么喜欢听我的课，那我就单独给你开个课后辅导如何？我来教你一点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吧？”
你一听五条悟愿意教你些新东西，立即不假思索地回答：“好啊！”
这下反倒是五条悟愣住了。你的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——没想到你不仅没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来，反而以为他真的要教你新的咒术知识。
你也太好学了吧！
（十五）
五条悟稍微有些吃不准你是什么意思。
被夏油杰调教了十多年，按理说成年人的玩笑你多少应该都懂。难道你在故意装傻，给他制造接近你的机会？
但又觉得不像。你最近见到他时，不再像以前那样躲闪了，五条悟猜测这是他有意和你疏远的功劳——多亏和你拉开了距离，减少了与你相处的机会，让你误认为他有了女朋友，你才能放下心中的戒备，像以前那样充满信任地靠近他。如果他辜负了你的信任，又向你表现出越界的感情，你一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原谅他了。若是真变成那样，那他长久以来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。
不能冒冒失失地伤害你。
课上，五条悟照例用欢脱的说辞开场，讲着一大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。神奇的是，你并没有因为头天晚上的少眠而打瞌睡，反而支着头津津有味地听着。当他说到某个自认为很搞笑的事情时，你也会露出笑意，用月牙儿似的弯弯眼睛盯着他看。
真可爱！五条悟在心中感慨。可惜现在是上课时间，你们不是在对坐相谈，否则他一定会讲更多的趣事来逗你欢笑。五条悟转身，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起来。
你在讲台下，看着五条悟宽阔的背影，不禁开始出神。
五条悟是个很强壮的人。虽然他一直都是如此，但年少时的他并没有像现在这么高大。你离开了他十年，再回来后几乎被他极具威慑力的体格吓得发慌。好在他骨子里还是曾经那个贪玩有趣的灵魂，你和他交流了几次后，关系很快重新变得轻松融洽起来。
再后来……你低下头，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。被那样高大的身体第一次压在床上时，你不禁有些害怕，因为他多半没有在性事中控制力量的经验，你一定会受伤的。然而他竟然克制住了，尽可能温柔地对待你，没有让你受伤。
现在，那个既温柔又强大的他就站在这里，在你的目光中神态自若地书写。学生们都觉得了解他，可只有你见过他把教师的外套脱下的样子——那时的他就像变了一个人，蛮横胡闹地缠着你要求亲热，也会图谋不轨地诱导你主动讨他欢心。你总是被他哄得晕头转向，最后稀里糊涂地对他投怀送抱。
如今，他已经把这样的胡搅蛮缠投射到了另一个人身上。已经有一个人代替你，承受他的纠缠与爱了。一想到这里，你就感到失落。你原本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，毕竟他之前对你诉说过无数渴望和爱恋，就好像真的把你当成了绝无仅有的恋人。
也许，你当初不应该那么抗拒他的。只要你回应了他的爱，他也许就会留在你身边的。
你的鼻子有点发酸。
可你知道，那样的爱是无果的。你已经有了爱人，他也应该去寻找属于他的。既然你们在一起没有可能，那为何还要给他一个无望的幻想呢？
好像只有当他离开你时，你对他的爱慕才后知后觉地显现出来，你才发自内心地感到依依不舍。但你知道自己不能后悔，更不能回头。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拥有两个恋人呢？不可以太贪心了。
你重新抬起头时，发现五条悟已经写完板书了。他笔直地站在讲台上，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。
“好像有人在我的课上走神了啊，看来我讲的内容确实过于浅显易懂了。”五条悟的嘴角高高扬起，“既然如此，课后辅导时要教一些更有挑战性的知识才行呢。”
（十六）
天哪，你竟然在五条悟的课上开小差，还被他发现了！
难得他来校住了一回，又早早地过来给大家上课，你却因为陷入旧时的回忆，在他的眼皮底下走神了！
以前你在他眼里，可一直都是个聪明乖巧的好学生的。这下你的完美形象被彻底打破了。
但这怎么能全怪你呢？谁叫他离开了那么久，你才会看到他时忍不住思绪万千。归根结底是因为你太想念他了而已，而想念又有什么错呢。
五条悟在讲台上轻松自如地继续讲着咒术的基础知识，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。你看着他修长的手指，忍不住又想起他用那只大手揉捏你的胸脯后，指尖顺着你的腹部滑下去、好奇地探索你下体的模样。
你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，感觉体内痒痒的。好奇怪啊，你今天早晨才做了一次，身体却还是会对他产生反应，难道你是个欲求不满的人吗？你好不容易把脑海里的回忆赶走，却又不受控制地开始幻想他把手指挤进你身体里的样子了——
第一根，指节微微弯曲，顺着你甬道的形状探入，挤开湿滑的肉壁，顶到最里面。就算你弓起腰来，也无法躲避；
第二根，指腹稍微逗弄了一下你的穴口，才顺着第一根手指慢慢塞进去，把狭窄的甬道撑到极致。吞下两根已经很辛苦了，不可以再塞更多了。你只能扶着他的胸口，眼泪汪汪地向他求饶；
第三根，指端尝试了半天，也没能成功挤入，于是恶劣地撩拨你的阴蒂，妄图借由你分泌的更多湿液进入。你呜咽着说不行了，一边却在剧烈的快感中蹬动双腿，发出享受的哼叫声。
这时，五条悟又在台上讲起了玩笑话。他的声音很好听，开玩笑的时候总显得很无赖。当他用这种声音在你耳边懒洋洋地说话时，你的心头小鹿乱撞，几乎丧失了判断是非的能力。他的声音到底有什么魔力啊，让你一听就会沦陷。
你想象着他一边用手指侵犯你，一边用这种声调对你说话的样子，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。哎呀，明知道他已经有了女朋友，你却还渴望他对你做这种事，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了。
难捱的一天终于过去了。放学后，五条悟果然没忘记课后辅导的约定，在门口叫住了你。
“小玉，去换身轻便的衣服，等下去练体术的房间里和我碰面。”五条悟笑了笑，好像对早上你走神一事浑不在意，“我教你怎么用咒力来强化体术攻击，就像虎杖悠仁那样。”
“好的。”你回答。你找出运动用的便服，拿着去了女更衣间。
这时候的更衣室里空无一人。你随便找了个隔间，关上门后便把校服脱下来。这时，你又注意到了身上深深浅浅的指痕和吻痕，那是夏油杰留下来的。
你抚摸着这些微微发红的痕迹，心想早上和夏油杰做爱时，你是幻想着五条悟在你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。要是幻想变成现实就好了，这样你上课时就不会对着他胡思乱想，也不会在他的课上走神了。
隐约感觉下体有点潮湿，你把内裤褪下来一看，发现小穴果然已经湿了。毕竟你整整一天都在对着五条悟性幻想，身体没有反应才怪。既然事已至此，你干脆心一横，直接坐到了隔间的小板凳上，把双腿分开，用手指抚摸阴阜。
反正今天你已经做了够多坏事了，再多一件也不要紧。今天的你是坏蛋小玉！
你一边用手指抚摸下体，一边幻想着五条悟俯过身来，用双臂环抱着你的样子。
“嗯……五条老师，亲亲我吧……”你仰起脖颈，双腿在空中晃动着划出弧线，内裤从膝盖一路滑到了脚腕上。
五条悟的嘴唇很好看，贴到你身上的触感又热又软，齿颊间还带着好闻的香味。和这样的嘴唇接吻，就像在吃糖果一样。你把空着的那只手举到眼前，轻轻地亲吻自己的手指，想象着五条悟一边在和你接吻，一边用手按压着你阴阜的样子。
好温暖。你吻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，又忍不住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，插进自己的嘴里，缓慢地吸吮起来。你把它们当作五条悟的舌头，和五条悟唇舌交缠。过了一会儿，你又把它们当作五条悟的性器，讨好地含吮舔弄。用自己小巧的手指作代餐时，你觉得终于能够取悦五条悟了，毕竟现实中的他总喜欢占据主导，根本不可能耐着性子由你摆布。
“咕啾咕啾。”你吮得太忘情了，不一会儿就把手指都舔得湿漉漉的。你的另一只手也被穴口流出的液体打湿了。你蜷起双腿，开始了自己最期待的部分——你按照白天幻想的那样，把手指一根一根地塞了进去。
跟想象中不一样。五条悟的手指粗大，而你的手指纤小，你几乎十分顺畅地就插入了两根手指，甚至连第三根也跟着慢慢地挤了进去。如果换作是五条悟的话，他插进第二根手指时你就要挣扎尖叫了。
虽然不太会自慰，但在里面随意搅动也是舒服的。你幻想着五条悟把性器埋在你体内缓慢抽插的样子，很快就沉浸其中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自娱自乐起来。
另一边，训练体术的和室内。
五条悟坐在地上，左等右等都不见你来，心情逐渐变得郁闷。距离你进更衣室已经过了十几分钟，换个衣服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。
你也不像是会心血来潮放他鸽子的人啊，五条悟心想。抱着巨大的疑惑，他干脆起身，径直去女更衣室找你。
刚走到更衣室门口，五条悟就敏锐地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响。
“啊啊……对，用力一点……嗯……”你的呻吟声十分细微，但充满欢愉。
五条悟大为震撼：难道是夏油杰色胆包天，直接闯进女更衣室和你做爱来了？！毕竟在五条悟的印象里，你是个矜持、腼腆、容易害羞的女孩，他压根儿没想过你会自慰，更别说因为这种事儿爽约。你肯定是被夏油杰突袭了，才被困在了里面。
五条悟气不打一处来，当即夸张地大咳一声，用手指不满地敲打着门框：“小玉，你换好衣服没？我待会儿还有事，剩不下多少时间了。”
里面的声音果然停了。不一会儿，你穿着新换好的衣服推开更衣室的门，神情慌张，脸色酡红。
“对不起，耽误你的时间了……”你诚惶诚恐地说。
五条悟朝门里望了一眼。此时，更衣室里静悄悄的，一排排隔间半敞着门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。五条悟挑了挑眉：没想到夏油杰这家伙还知道要脸，想等人都走了之后再偷偷地溜出来。
你发现五条悟的目光往隔间里觑，茫然地问：“五条老师，你在看什么？”
“……没什么，只是觉得有人刚刚在里面做了坏事。”五条悟面无表情地说，语气酸溜溜的。他故意拔高音调，好让夏油杰听见。
你以为是刚才自己贪玩的事被他发现了，心里大窘，慌忙拉着他的胳膊往外拽：“五条老师，你不是说时间不够了吗？我们还是快点去训练室吧。”
五条悟嘴上嗯了一声，慢吞吞地被你拉走了。
一路上，五条悟心里十分不爽：明明是在帮你伸张，你却一心向着夏油杰，把自己支开好让夏油杰快点逃脱。你就那么喜欢夏油杰吗？哪怕爽约也要和夏油杰黏在一起？
而你则一边走，一边心里忐忑不安地打着小鼓——今天真是诸事不顺，早上走神被抓包也就算了，没想到竟然连课后在更衣室里放松一下也被听见。五条悟嘴上不说，但心里说不定已经唾弃你了。他大概从此会离你远远的。
你又懊悔又愧疚，眼睛里泛起了泪光。五条悟瞥了你一眼，安慰似地拍了拍你的后背。
“没关系。”五条悟宽容地说，“不怪你。”
你愣了愣，随即又露出茫然的神情：“……诶？”
（十七）
大概是受心情的影响，你在一对一的辅导中并不能很好地集中注意力，咒力好几次都没有跟上肢体的速度。试了几次之后，连五条悟都觉得教不下去了。
“算了，今天你的状态不适合练习。”五条悟是个直性子，不会为了维护学生的自尊心就浪费时间，“你今天更应该好好休息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，神情变得非常沮丧。
“不用道歉，又不是你的错。”五条悟把外套往肩上一披，似乎准备离场，“等哪天你精力好些了，再来找我训练吧。”
你看着五条悟，心里的酸楚又多了几分。难得见他回学校一次，本来想好好珍惜这短暂相处的时光，不料却耽误了他的时间，还给他留下了糟糕的印象。五条悟的脾气向来是藏不住的，他不高兴的时候，连说话都变得刻薄无情。
你难过地低下头，心想再怎么道歉也无济于事了，悔恨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这时，五条悟又发话了。
“要是你哪天决定来找我重新练习了，一定要提前告诉我。我平时不住在高专，临时找我是找不到的。”
唉，是啊，五条悟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，时间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由了。以前他住在学校，即使学生贸然请求，他也会有求必应；但现在的他必须挤出一些时间来，去陪伴女朋友了。如果学生的请求与女朋友的约会冲突了，他一定会选择后者吧。
“好的。”你小声说。当你看着他一条腿跨出门去，心想下一次再见面不知会是何时，你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。
“五条老师，”你哽咽着说，“其实我非常想念你……”
“嗯？”
五条悟的声音突然在距你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响起来，吓得你差点儿一蹦三尺高。他的速度十分惊人，眨眼间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，俯身把脸凑近你，打量着你泪流满面的模样。你被吓呆了，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五条悟奇怪地问。他甚至把眼罩揭开，睁大双眼仔细瞪着你从睫毛上落下的泪珠，活像个珠宝商人正举着放大镜认真地品鉴一粒小小的钻石。
你一时语塞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。这时，五条悟的手先动了，他用手指托起你的下巴，让你仰起脸注视着他。
“想让我留下？”五条悟试探着问你，似乎在向你确认。你心虚地垂下眼睫，不敢和他对视。
这个僵硬的姿势维持了好一会儿，你也没有给出是与否的答案。傍晚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，把你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微风把障子吹出簌簌的响动，房间里只有你们急促的呼吸声。
五条悟抿了一下嘴唇，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。他的脸颊慢慢地凑近你，在你惊疑不定的目光中，蜻蜓点水般地在你的嘴唇上浅啄了一下。
你诧异地睁大双眼，感觉双脚轻飘飘的，像一下子踩进了白云里。五条悟谨慎地观察着你的反应，像举棋不定的人试着走了一步险棋。
你顺从的表现明显取悦了他。他见你没有反抗，立刻把你抵在了墙上，好像生怕你突然反悔似的。
“刚才在更衣室里做到一半就被我打断了，你其实很想要吧？”五条悟垂眸盯着你，温热的气息拂在你的脸上，“有阵子没见，居然变得这么贪吃了。明明昨晚和今早都各做了一次，却还是没把你喂饱。是你胃口变大了，还是夏油杰那小子不行了？”
你的脸腾地烧了起来，支支吾吾地反驳道：“不、不是那样的……”
“难道正常的玩法已经满足不了你，一定要在更衣室这种会被人撞见的地方才有感觉吗？”五条悟的胸口上下起伏，眼睛亮得吓人。明明更衣室是个半公开的场合，你却还是纵容夏油杰在那里和你翻云覆雨，这对五条悟而言无异于明目张胆的挑衅。光是想着你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和夏油杰热火朝天地滚在一起，他就觉得有一股愤怒而炽烈的情绪在胸口灼烧，几乎要把他逼疯。
你心惊胆战地看了他一会儿，小心翼翼地抽了一下鼻子：“是、是我不对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五条悟“哼”了一声，好像对你的回答相当不满。他把手插进你的裤腰里，粗暴地捻着你大腿之间的软肉。
“噫！”你的敏感带被碰到，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。你的内裤还是很湿，五条悟用粗糙的手指碰了碰，很快就意识到你之前在更衣室里有多兴奋。
你闭上眼睛，听天由命地任由他在你的私处乱摸。五条悟盯着你的既隐忍又享受的表情，感觉胸口那团火烧遍了全身。
他一下子把你按倒在了地上。
这场性事来得猝不及防，热烈而迅猛。他拽下你的衣服，完全没有前戏，直接就把性器顶入了你的身体里。你闷哼一声，在他的怀里颤抖，因为快感和疼痛而尖叫出声——多亏有先前自慰时流出的湿液润滑，否则你大概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受伤了。
五条悟觉得这一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刺激——更衣室就在走廊的另一侧，说不定夏油杰还没走远；要是被夏油杰看到这一幕，他们之间一定会爆发一场血腥的大战。就像自然界里的雄性为争夺配偶而角逐一样，原始的欲望在血液里沸腾，好斗的本性和性交的本能纠缠在一起，难舍难分。他想击溃任何觊觎你的人，侵入你的身体，把你据为己有。
你用一只手捂着嘴，拼命抑制自己的哭声。五条悟见状，顶撞得更用力了——你倒是叫啊，最好叫大声点，把夏油杰引过来。他早就想和夏油杰大打出手了。他要堂堂正正地以胜者的身份把你抢走，光明正大地享用这份战利品。
你终于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道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。
五条悟最受不了你哭。你一哭，他就心软了，就像人类会自然而然地怜悯一只无辜的幼猫一样。他果真慢慢收敛了力气，安抚地亲吻着你的额头。
“刚才吓到你了吗？”五条悟温柔地问。他这才想起来刚才二话不说就把你摁倒的行为，与以前强迫你的糟糕行径无异。他抱歉地拍了拍你的后背，以示自己没有恶意。
恐怖的压迫感消失了。你局促地喘了口气，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。整整一天你都在渴望与他温存，没想到竟然在入暮时分实现了，这让你有种不真实感——虽然他依旧像以前那样蛮不讲理，但是你喜欢他，愿意忍受他的莽撞行为。
他又有规律地动了起来。这一次，他的动作轻了许多，你不再觉得疼了。你抱着他的脖子，身体被顶动得上下起伏，渐渐享受起这份纯粹的快乐来。
但是，你心底里的愧疚也油然而生。你知道自己是在背着他的女朋友，和他做爱。
这样是不对的。你不仅背叛了自己的恋人，还把他也拉下了水。偷情是很可耻的事，你怎么能做这么没底线的事呢？你应该把他推开，坚定地拒绝他的。
阴茎退至穴口，又猛地长驱直入，结结实实地顶到了最里面。你抬高的双腿颤抖个不停，双乳在肉体碰撞中剧烈摇晃。太舒服了，身体像被一次次抛上云端，简直像在天堂和地狱边缘游走一样。你不自觉地把他搂抱得更紧，让他嵌入得更深，好像如此就能和他融为一体。
阳光渐渐西斜，你们却在交缠的快乐里忘却了时间。投在障子上的影子翻滚起伏，姿势换了又换。一会儿是你被他高大的身影压在下面，小巧的躯体几不可见；一会儿是你跨坐在他的身上，被他攥着腰上下颠动；一会儿又是你侧躺在他的怀里，一条腿被抬高……负罪感和羞耻心已经完全被你抛下了，你沉沦在灭顶的快感中，和他纵情交媾。
直到夕阳留下最后一抹余晖，你们才双双躺在地上，抱着彼此休息。精液打湿了你的小腹和胸口，你的身体稍微一动，它们就顺着光滑的肌肤向下流去。
射了好多呀，他真的有和女朋友规律地同房吗？你的脑袋里迷迷糊糊地想着，靠在五条悟怀里一动不动，几乎要昏睡过去了。
五条悟慢慢地用手指梳理着你的头发，看着你筋疲力尽的模样，一言不发。激情消退后，歉疚感就像慢慢爬上沙滩的潮水，把快乐的印记逐一抹去。
没想到一切又重蹈覆辙了。五条悟闭着眼睛想。这样的情爱就像一口深渊，也许就算他穷尽一生的力量，也爬不到出口的。
（下篇见 https://harp-seal-pup.mataroa.blog/blog/d03-9d-cf2/）